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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是多瑙河——奥地利(图)

瓦豪河谷（Ｗａｃｈａｕ）是联合国科教文组织的世界文化遗产之一。在这段河谷平和的气候中酝酿出的精美葡萄酒，沿河众多的城堡，和小镇梅克（Ｍｅｌｋ）山顶的修道院闻名于世界。陪我游览的斯万（ｓｖｅｎ）是个面容严肃的中年人，典型的奥地利轮廓分明的脸型。瓦豪谷的几个小镇都不很大，但可别小觑这些古城，说这里遍地是历史并不过分。斯万和一个熟人说话的时候，我随意走了进路边一个小药铺。抬头，头顶赫然是一幅古老的油画。药剂师无比骄傲地告诉我这可是克雷姆斯·施密特——中世纪大名鼎鼎的教堂壁画大师的原作。
　　多瑙河之旅在这里充满了浪漫意味。瓦豪盛产葡萄酒，在Ｓｐｈｔ２的博物馆里展示了这个区域二千年的酿酒史。酒，是该去葡萄园或真正的酒窖中才能体会的。而中欧最古老的无间断运营的酒庄就在河边不远的小镇毛尔滕（Ｍａｕｔｅｒｎ）上。
　　走进酒庄的小门，庭院里赫然是一栋黄色的教堂。这座很有些历史的教堂现在归餐馆的老板个人拥有，已成了酒庄的标记。而餐厅下的酒窖，则是历史真正的开始。
　　斯万打开大门，我们一级一级走下石阶。
　　葡萄酒窖中典型的巨型橡木筒上刻着最初拥有者的家徽和名字。这儿的习俗，每一个酒窖拥有者除了在接班时要为自己准备一个硕大且精美的酒桶外，每生一个儿子都要再专门订做一个刻了孩子名字的酒桶，酒窖的墙壁很湿润，这部分酒窖据考证是公元２００年左右建造的，至今依然在使用。湿润的石头缝中分泌出一种稀稀的泥浆，有些黏，据说这是判断一个酒窖好坏的最佳也是最古老的方式。
　　只有建立很多年而且环境非常适合葡萄酒酿制的酒窖才会有这种泥浆挂在墙上，历代酒师们在泥浆中按进一个又一个的硬币，乍一看，好像一个古币展览馆。
　　离开瓦豪镇，沿着水边酌公路驾车逆河而上。多瑙河是一条能让自行车狂行族从头骑行到尾的河流，而这一带更是休闲骑车的绝佳地段。周末和假日，约几个好朋友出门骑上几个小时，然后到某个小火车站，几个欧元买张票，就能连人带车送回起点。在迪伦施坦（Ｄｕｅｒｎｓｔｅｉｎ）的河边停车驻足。这个宁静安详的小镇在历史上却是大名鼎鼎。城中心白蓝色尖顶的奥古斯汀修道院的塔楼号称是奥地利巴洛克塔式建筑最佳代表之一。而山顶那座古堡便是史载中奥地利公爵在８００多年前关押率领十字军东征归来的英国狮心王理查德（ＲｉｃｈａｒｄＬｏｅｖｅｎｈｅｒｚ）的地万。旅肿这类的古堡比比皆是，一不留神就会有段历史从断壁残垣中苏醒。
　　古堡早就已荒废，因为年久失修而倒塌，墓碑一样在荒草间散着的遗迹等后人把它们一块一块地恢复。修复的工作自然是整旧如日，把古堡修复成能看出昔日的气势，却依然是一片悲壮废墟的场景，这其中的尺度把握也能让人细细琢磨半天了。
　　这段多瑙河除去瓦豪城中有座铁桥外，沿河的交通维系更依靠原始的渡轮服务。行人、驾车人、自行车族都心平气和地在河边等着慢悠悠漂来的轮渡，这儿酌生活和平衡流动的多瑙河水—样，大部分时候总不紧不慢地流淌着。瓦豪地区作为联合国世界文化遗产的一部分，自然不全是因为这里的美酒和佳肴。这里有着多瑙河最密集的古旧城堡和教堂。大大小小的宗教建筑里，最为著名的，该是瓦豪地区开端梅尔克的修道院。由于和历代统治者千丝万缕的联系，宗教势力和政治与军事势力的相互交错，使得这所高耸在峻岩之上，从内到外都装饰得极其奢华的修道院少了清修的萧瑟，更多了些皇室宫殿的辉煌。
　　从小镇出来，在河边搭上了奥地利多瑙河游船公司的游轮。船是半开放式的，在敞开的后甲板可以尽情欣赏两岸的风光。应了船长的热情，我很风光地在驾驶舱里走过这一程。船长在这段多瑙河上驾船几十年了，用他的话说：“这样的日子，给个国王的日子也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