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牙的葡萄酒
小时候坐在地理课堂上,在大嘴地理老师飞溅的唾液洗礼下,总是在想着这样一个奇怪的问题:葡萄牙为什么叫葡萄牙,不是西瓜牙,不是苹果牙,不是……不是其他莫名其妙的牙,而一定要叫葡萄牙?纠结中……看来酒圈小编的地理不及格也是有理由的,不过今天酒圈小编终于想通了,葡萄牙之所以叫葡萄牙是因为葡萄牙葡萄酒!(啊~咬到舌头了!)
斗罗河历来有“黄金河谷”的声誉,是葡萄牙的母亲河,对着壮阔的斗罗河谷美景,Quinta do Crasto的庄主Miguel Roquette说了这样一段话:“也许,得先忘记波特酒(Port),才能真正认识斗罗红酒,以及它迷人的独到之处。”也许吧!这一次,我学会了把波特酒放到一边,不再用不甜的波特来看待斗罗葡萄酒,也因此,我看到了葡萄牙葡萄酒的复兴,一个必须挣脱英国人自17世纪所布下的致密影响才能得到的、属于葡萄牙人自己的葡萄酒新风格。
英法贸易战争自1678年开始,英王查理二世禁止法国酒进口,酒商被迫到葡萄牙寻找替代品。两位来自约克夏的英国酒商,从大西洋岸边的波特,沿着斗罗河有如探险般地往上游寻找新的产区。在当年几乎与世隔绝的Pinh?o镇,他们来到Lamego修道院,院长让他们品尝当地添加了白兰地的浓烈红酒,酒商发现这种酒酒精度高,不易变质,非常符合远运英国的需要。于是,在历史的机缘中,斗罗河上游从此进入了世界贸易的体系,陡峭山坡上贫瘠的梯田逐渐改种葡萄酿酒。被英国酒商创造出来的波特酒,在17世纪末成为市场上全新的产品,而且,一直到今天,都是全世界最著名的加烈葡萄酒,更一直是葡萄牙最具代表的特产。
Quinta do Passaduro的酿酒师Jorge Serodio Borges说:“在别的地方,酿酒师在酿酒时只要调好温度,每天自动淋汁多少小时即可,在我们却有些不同,我们每天早上品尝完发酵中的酒后,才决定今天需要派多少双脚进去踩,要分几次踩,每次踩多久,用力踩还是轻轻地搅拌。”在我们这个自动化时代听起来似乎有些匪夷所思,但是他很认真地邀请我采收季时一定要再来,因为每年都很缺踩葡萄的双腿。老早就听说过在斗罗河的Quinta参加采收是一件极耗体力的事,白天在陡坡间采收葡萄,晚上还要泡入发酵中浓稠温热的葡萄汁液中,按照节奏与次序踩踏葡萄。Richard Mayson在《波特与斗罗葡萄酒》一书中把采收季形容得有如情欲四处流窜般地浪漫,酒庄里突然地住进来自各地的男女采收工人,在大锅炖汤与大通铺间爱苗滋长。但我相信,经过这样一整日的折腾,任谁都生不出任何一分多余的情欲来。
在参观Quinta do Vale Dona Maria时,我从西班牙带了一包Gijuelo的伊比利生火腿当礼物,女酿酒师Sandra Tavares于是邀请我晚上到他们位在悬崖上的葡萄园小屋晚餐。她的先生正是Jorge Borges,早年Jorge跟他的姐姐合作酿造Vinha do Fojo,之前更是Niepoort的酿酒师,全都是斗罗河最受瞩目的酒庄,现在他和Sandra共同酿造的Pintas还是全葡萄牙最当红的“膜拜酒”,少量而稀有。
当晚品尝了这对充满才华的年轻夫妇所酿造的多款葡萄酒,我试着比较其中3瓶同是2003年份的红酒,Sandra酿的Vale Dona Maria非常明显地有着奔放的成熟果香,口感圆润浓厚,非常热情外放;Jorge酿的Passaduro Reserva却是另一极端,非常地古典内敛,紧涩的单宁却有着细腻高雅的质感,非常冷静严肃的风格,而他们一起酿造的Pintia却似乎是两者的完美融合。两天之后、我去参观Pintas位在Pinh?o河谷,种着七十年老树的陡峭葡萄园。虽仅两公顷大,却混种了多达三十多种葡萄品种。望着我的惊讶眼神,Jorge很轻松地说他根本无法辨识每一个品种,采收时全部一起采收一起酿造。这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Pintas的均衡与丰富,其实来自混种混酿的传统,无需精心调配自然就酿成了这般精彩的酒来。
以生产优雅波特闻名的Ramos Pintos也生产相当迷人的斗罗红酒,现任的酿酒师Joao是斗罗红酒之父Fernabdo Nicolau de Almeida的儿子,Barca Velha正是由他父亲于1952年所创。Joao所酿造的红酒Duas Quintas无论是一般或是Reserva等级,都以柔和优雅见长,相当均衡协调。连日来品尝的斗罗红酒虽然精彩,但却都还算是未经过时间考验的新秀,但我相信跟我一样对斗罗红酒充满信心的人,一定都品尝过Barca Velha红酒,至少,我喝过的1985与1991年份让我相信斗罗红酒绝非只是许多人认为的浓厚粗犷,也不是如Oswald Crawfurd当年所描述的像是一杯加了六滴墨水的平庸勃艮第(Bourgogne);而是这般均衡细致,香气多变,而且如此耐久。
时代的变迁,改变了人们的饮酒习惯和喜好;市场的变动,为看似数百年不变的葡萄酒名产区带来了动力和引力,这股新的创造力量在经历了因为长年封闭隔绝所遗留下来的过时与无效之后,却成就了绝无仅有的全新风格,斗罗河的红酒就是其中最精彩的例子。在这个加烈红酒的圣地里,从来没有过像现在这般,生产着这么多样多变、从波特酒的根基里所酿成的高雅与精致,一种葡萄牙从来未曾有过,但却真正属于葡萄牙自己的迷人干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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