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流行前沿的潮人都在跨界(crossover),吃喝玩乐的一道就纷纷融合(fusion)。于是有人说笑话,菜做得不好、味道怪的,十有八九说自己是fusion。对于饮食的创意融合,做得好是神来一笔,做得不好就有点为赋新词,当然也怕过犹不及。不过fusion的范畴还比较宽泛,且先不说色香味的中西融会,单说做一个日式的茶碗蒸,把碗换成杯盏盘,视觉上先就不同。再加上大厨本身的造诣,甚至做菜时嗜蒸还是煮,如果他愿意去fu-sion一把,其实过程是十分令人期待的。
轩尼诗X.O就出了一篇这样的命题作文。题目基本可以概括为《寻找两道最适合搭配轩尼诗X.O的好菜》。
接下来是最适合作答并可能创造惊喜的答题人选。上海外滩3号的澳大利亚大厨陆唯(DavidLaris)早就以fusion闻名,早年间他就在世界各地探寻不同的美食口味,寻找fusion之道,除去欧洲的著名餐厅,他还在香港和澳门待过一阵,最后在上海开设陆唯轩,赢得一片叫好。选择陆唯已经令人对文章怎么续下去生出些期待。不过这还不是全部,被邀请出来答题的还有广东半岛名轩酒家的徐嘉乐主厨和中怡海港大酒楼的行政总厨黄立明。他们俩都曾经拿过法国厨皇美食协会的大奖,虽然主攻粤菜,但对西式烹饪方法也不陌生。一位大厨已经值得食客期待,更何况一下子三位齐聚?
命题方又再次明确答题方法,原来陆唯主要负责推荐食材,真正负责创意的是徐嘉乐和黄立明。这样其实就把这篇文章从单一的fu-sion变成了fusion+crossover,好比PK从头就已经开锣,精彩更不容错过。为了了解食物历史、制作工艺和食材的成分,两位创意厨师并一位食评家Johnson被集体发到澳洲踏上寻找食材之旅。
俊朗帅气的大厨陆唯推荐的两种食材是墨雷河淡水鳕鱼和迈伦龙虾。厨师们穿上白袍做菜和脱下白袍玩做菜是两种很不同的感觉,前者专业而后者生活。你突然间会发现超市和渔场是非常有意思的探险地,黄立明在超市发现从小吃到大的东西,而Johnson被一条自己双手捧着的鳕鱼尾巴打伤了手,流了不少血。他呵呵笑着说,百闻不如一见,这种鱼又大又凶猛,你千万别把它当成普通的鳕鱼。陆唯说这两种食材是真正代表澳大利亚的食材,你在除澳洲之外的地方都找不到。迈伦龙虾是长在袋鼠岛附近的淡水龙虾,以前因为数量不多,非常珍贵,80年代渔民们成功想出了饲养的办法,被开发成一种食用虾;墨雷河的淡水鳕鱼被称为澳洲国宝,口感很像乌头鱼,纤维细腻,虽然是内河鱼,但是没有一点鱼腥味。他自己从小吃到大,于自己而言是很特别的家乡的味道。
在他们的旅程中,大厨同台竞艺的火药味完全转化成热爱美食的男人间的分享交流。旅程结束之后,X.O为两个厨师分别做了两场晚宴,用来公布厨师美妙的作答。我参加了黄立明的一场。陆唯虽然没有亲手去做菜,却也觉得这样痛快吃的体验少有。他说晚宴上我吃到的菜不过是最后确定成果,过程中已经有很多不同版本,黄立明并不会说英文,但是做菜过程中大家吃出许多友谊。他又说:“我在厨房中看他做菜,单看他的神色我就被他的激情所感染。整个房间都是食物的细腻的香味,我只能巴巴等着吃。”两人拍着肩膀哈哈大笑,怕是又想起了做菜时的什么事情。
黄立明的头一道菜叫“凉瓜清汤油淋澳洲墨雷河鳕鱼”,搭配用依云矿泉水和轩尼诗X.O比例1∶1调和后的酒。鳕鱼用了粤菜中经常用的清蒸处理,保存了鱼的鲜甜,蒸熟后用改成长片的高汤凉瓜做底,放上一点姜丝,再淋一点热油。热油令鳕鱼的颜色十分诱人,最妙是鱼香随着油渗透到凉瓜中,吃起来有淡淡的鱼香和凉瓜的回甜,再搭配已经稀释过的酒,酒味不会过于浓烈,反而隐隐被细腻的鱼肉激发出水果和香草味。第二道菜是“龙太子黄金夜宴”,用龙虾肉和蛋白迅速滑炒,上面加上燕窝顶,再缀上几片金箔,盘边用龙虾壳装饰。这道菜配的是冰镇轩尼诗。陆唯倒了些酒在龙虾之上,说可以令龙虾肉口感更好。“我从来没想过龙虾和蛋白能产生如此美味,就原来的厨师的概念而言这样是不可能的”,大概是龙虾的莹润真的平衡了酒的香醇,他把盘子吃得精光还喝了不少酒。
席间中场休息,我向美食家Johnson讨教澳洲本地人平常怎么吃迈伦龙虾?“龙虾肯定是烤来吃,特别甜,肉也嫩。”大家喝得微醺,仿佛真的都跟着去了趟澳洲大吃。龙虾、鳕鱼和X.O当然是价值不菲,世界上最适合配X.O的菜也不一定只此两道,但是因为有了这篇精心策划过的命题作文,这两道菜的确特别。